𝘑𝘶𝘯𝘨𝘒𝘰𝘰𝘬|小狗文學|吸血鬼×血僕
【本文純屬虛構,並非真人所為。】
01
那是女孩第一次見到田柾國,那時的他年僅十八歲,在他的成年宴會上,不知道是否因為本是主角的關係,田柾國在人群中可說是特別顯眼:皮膚似乎比同族人還來得更加白皙,身材更是比同歲人還來得高挑強壯,甚至不遜色於一些青年吸血鬼。
正值桃李年華的人族女孩,總會是吸血族們成年禮上的「祭品」。吸血族們靠著吸取人族血液來獲得人族該有的理性,自幼小時便有人族血僕待在吸血族身邊,基本每日三餐的提供新鮮血液供吸血族服用,而到了十八歲成年時,身分地位崇高於人族的吸血族會抓來同樣剛好成年的二十歲人族女孩來作祭品,讓吸血族將女孩的渾身血液飲盡,直至人族女孩失血過多致死,這才完成了成年禮儀式。(註:吸血族成人為十八歲,人族成人為二十歲。從古至今流傳下來的規定為祭品必須是二十歲的未成年人族女孩,而祭品皆為被吸血族之中的貴族所選出。)
女孩便是這場成年禮上的祭品。「喂,時間差不多了,自己走上台。」瘦弱的背脊經不起一陣成年男人的推行,以致女孩向前踉蹌了幾步。
夜空萬里無雲,月初的月亮消失在黑暗中,和田柾國出生的那晚有著相同的夜貌,如今的他是吸血族中,相較於其父親,可說是地位最崇高的人了。
玻璃杯裡盛裝著暗紅色不透光的液體,一個個疊起像座高塔。空氣中瀰漫著濃厚的血腥味,她不敢去想究竟有多少人族在這裡喪失性命。人族祖先總是灌輸著成為吸血族的祭品而死去將會上天堂,可女孩只覺得這樣是如此慘無人道,可她別無選擇。
顫顫巍巍的走上台,腳底肌膚一點一點地替冰冷的磁磚地面增添溫度,導致小小人兒冷得直發抖。會場內所有吸血鬼的目光開始一一投射至女孩身上,看著她上台,看著她走向田柾國,看著她將田柾國背於身後面向人群,看著她拉下唯一固定她單薄衣料的繩子,看著她一瞬間赤裸無比,眼淚也隨之從眼角滑落,那是害怕死亡卻必須面對的象徵。
「成年儀式開始——」司儀扯著嗓子大喊,會場一瞬間安靜且嚴肅女孩的兩邊肩膀也隨之被身旁的侍衛壓下,使她柔嫩的膝蓋硬生生撞在磁磚地上。
照理來說,等等自己的肩頸處將會被身後的吸血鬼用他那尖銳無比的牙齒鑿出兩個洞,然後開始吸取她的血,將她渾身的血液吸乾吸透。想到自己又離死亡更進一步,女孩的淚水更是止不住的嘩嘩墜落,窄小的肩膀更是無法控制的一顫一顫抖動著。
這些具象化的恐懼盡被田柾國看在眼底,他幽暗的眼眸看不出任何一點情緒,只是略略皺了眉頭,瞳仁一瞬間染上了暗紅色。「少爺,趕緊開始吧,若是錯過時辰可就糟糕了。」田柾國其實都明白,倘若沒有在成年禮開始後的三個小時內吸取二十歲人族少女的話,他將會吸收掉自己渾身的血液,自噬自己。
「⋯⋯沒必要吸乾吧?」田柾國喃喃道,聲音僅只有身旁侍衛和女孩聽得見而已。
「什、什麼?少爺,這可不行,必須吸乾的,這是規定⋯⋯!」侍衛對於田柾國的言語有些驚慌。田柾國打小就是這樣,不愛吸取血液,總是以運動來使自己的體力更好一些,讓自己不依賴藉由吸血來維持體力,讓田母很少頭疼。可因為他總是長時間不吸血,導致他經常性的頭痛與失去理性的失控,田母才無可奈何地將田柾國綁住,並且逼食他飲用一個吸血鬼正常該攝取的人族血液量。
田柾國厭煩的伸手擰了擰自己的眉心,隨後無奈的點了點頭,朝著女孩向前一步,看著女孩產弱且顫抖著的窄小肩膀、體態良好且白皙的背脊,纖細不帶任何贅肉的腰肢和形狀良好的臀部形成精美的腰臀比。
她的身子這麼嬌小,哪能有多少血液可吸?田柾國心想,而後重重嘆了一口氣。他的身子高挑壯碩,影子完完整整的籠罩住跪在地上的女孩整個身子,黑暗覆頂,使得女孩更為恐懼。
女孩緊閉雙眼,雙手緊抓著的膝蓋早已泛紅,她想,到她真正斷了氣之前,她永遠也無法泰然自若地面對死亡。
倏地,男聲沉穩的落在耳邊:「放鬆一點,過一會兒就適應了。」語落,隨後脖子處傳來的疼痛感一瞬間吸引了女孩渾身的感知細胞。疼,女孩腦子裡除了此字之外別無他想,她的雙臂被身後男人緊抓住,她感覺自己的渾身血液正從田柾國於她脖子上咬出的洞流出,四肢感覺逐漸發涼,眼前一陣發黑——
死了嗎?女孩只覺得自己渾身輕飄飄的,可腦瓜子一下一下的震在某個溫熱卻硬挺的平面上,隨後身板被平放於柔軟的平面上,冰冷的四肢與軀體被牢牢覆蓋住⋯⋯是躺進棺材裡了嗎?原來被當成祭品果真能夠上天堂,連棺材都相當溫暖不怕著涼。
現在張開眼睛的話,會是安全的吧?於是女孩泰然自若地睜開雙眼,入眼簾的卻不是她所幻想的天堂那樣亮而白,而是暗且黑。但畢竟女孩也沒見過天堂長什麼樣子,所以當看到的與自己想像的不一樣時,她也不感到擔心。
「醒了?」一陣男聲傳耳。女孩也以為天堂裡的天使是個聲音甜美的女人,這回再度顛覆了了自己的想像。「吸兩口血而已就昏倒,體力真差。」
⋯⋯這不是天使會說的話。女孩有些愣住了,她有些摸不著這話是什麼意思。「⋯⋯這裡是天堂嗎?」女孩劈頭就問,此刻她只想知道自己究竟死了沒。
「這裡是我房間。」聲線聽著相當熟悉,女孩猛地扭頭,入眼簾的是方才成年禮上的主角——田柾國。女孩驚恐到幾乎快叫出聲,是田柾國眼疾手快的一個箭步上前摀住了她的嘴。「別出聲,我派人偷偷將妳和其他屍體對調過來的,否則妳現在真的就在天堂裡了。」田柾國簡單扼要地說明來龍去脈,可仍無法放下人族女孩那天生對於吸血族的懼怕。
「我會幫妳安排住處,前提是妳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妳還活著,不管是人族還是吸血族。」田柾國開始娓娓道來:「妳知道的,若是讓外面的人知道吸血族王室後裔成年禮上的祭品沒有死去,無論我還是妳,肯定都會被撻伐的。」此話基本上出自於威脅,可田柾國並沒有那個意思。他見她情緒似乎平復了不少,這才終於撤開摀住她嘴巴的大掌。「在住處安排好之前,妳就乖乖待在我的房間裡,不准出聲,也不准踏出房門一步,聽見沒有?」
女孩愣愣地接收訊息,身子下意識地往被窩裡更是縮了縮。身上過大的衣服似乎是田柾國替她穿上的,再加上座落於偌大的床褥上,她顯得更是嬌小。
見田柾國胡亂揉了揉自己頭上短髮,赫然瞥見自己白皙襯衫上綻放了朵朵鮮豔紅花,這才背過身子換下衣服。女孩知道,他渾身血液來源都是於她,可他卻沒有索她的命,甚至救起她,並給她一條新生⋯⋯女孩不明白田柾國這麼做究竟有何居心,於是看著男人精壯背脊上的襯衫落下,一件特別襯這間房間的黑色衣服緩緩套上他的身體,女孩跟著支支吾吾地開口:「⋯⋯為什麼救我?」女孩實在想不到任何好處關於救了一個祭品,甚至或許會因為救了她,而導致他有接二連三的事接踵而來。
正在更衣的田柾國明顯愣住了,可片刻卻又像個沒事人一樣悠悠開口道:「我不像那些不知變通的吸血鬼一樣毫無人性,藉著傳說記載的成年禮儀式而殺了一條活生生的人命,根本是無稽之談。」原來田柾國只是看不過這毫無章法卻盲目實行千萬年的儀式罷了。
女孩點了點頭,她也不清楚自己究竟聽明白了沒田柾國的解釋,只覺得打從情緒平復下來後,頭腦就變得昏昏沉沉的,空氣中瀰漫著不同於方才成年禮上那濃厚的血腥味,而是清爽的四月棉香味,使女孩睡意漸濃,便這樣毫無防備地於吸血族王室後裔的床上沉沉入睡。
02
再度醒來時,房間內依然昏暗,女孩有些摸不清此刻究竟是白天還是黑夜。放眼望去,只見田柾國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垂眸,似乎在那睡著了。
羞恥感頓時湧入心頭,女孩趕緊下床,有些不安地湊到田柾國身邊,可當越靠近吸血族,身體越是不自覺地開始有所防備,直至內心恐懼使她再也邁不開腳步。「⋯⋯少爺,您到床上去睡吧。」幾乎與田柾國相隔了一公尺的距離,女孩聲音細細小小的,像可被忽略的麻雀聲,但田柾國還是因為女孩的輕聲呼喊而甦醒了。
田柾國抬眸,視線略過女孩落在牆上鐘面,清晨五時,也沒有再睡下去的必要了。於是他起身,使得女孩看他的視線角度由四點鐘方向移至一點鐘方向,女孩這才意識到,這個實際上小她兩歲的男孩,竟然高過她兩顆頭以上的高度,使女孩不禁納悶,究竟是自己太過矮小,還是他生來就異於常人的高挑壯大?
「我出去了,晚上會來帶妳去新住處的。」田柾國平淡地落下一句話後便離開房間,獨留女孩在不屬於人族的地方。
不過女孩很快便適應了這幽暗的房間,雖然空氣悶悶的,但四月棉的味道並不至於讓她感到難受。她扯著身上的衣服在房間內逛了一圈又一圈,書桌上攤了幾本她看不懂的書籍,牆壁上掛了幾張她看不懂的圖畫,漫無目的的閒晃著,直到時間證明了窗外是有太陽存在。
目光一下便落在那被厚重的窗簾所遮擋住的窗戶,女孩心想,或許拉開窗簾、開個窗戶通通風並不會有什麼壞事,但又想起自己正處於一個吸血鬼的房間,於是內心開始在忍耐與叛逆之間拔河,最終她做出了些妥協與平衡——拉開窗簾的一角,讓自己能些微照到外頭陽光。
窗簾拉開,女孩赫然發現外頭正是一片玫瑰叢。玫瑰果然一年四季都長得美艷。這是女孩腦子裡唯一的想法。於是女孩便靠在窗邊觀賞著窗外花,聽著些許鳥鳴竄進窗內,將陽光曝曬至落入山腳下,這才終於捨得放下窗簾,坐在沙發上等待田柾國歸來。
外頭似乎不見任何一絲陽光時,田柾國才姍姍來遲。他走進房門的一瞬間便皺緊了眉頭,不過一下子便舒展開來。他將手裡不知從何得來的衣服遞給女孩,並要求她換上。「血僕的衣服。今後妳會是我的血僕,但別擔心,我平時不怎麼吸血,也不會吸妳的血的。」話語落下,他便退到書桌旁,開始翻閱起桌上所攤開的書籍,留給女孩空間換衣服。
女孩攬著手裡的衣服,神情明顯愣住了。原來吸血族也不全然都是這麼慘無人道。這是女孩這兩天下來的結論。隨後她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田柾國的視線,確認他並不會往自己這邊看後,才稍稍放下戒心地脫下田柾國所給她穿上的暫時衣服。
而女孩沒發現的,是田柾國在她更衣期間,無數次不被發現的抬眸與慌亂的撇開視線。少年的悸動攀上白皙的臉頰,卻被房間裡的幽暗掩蓋。
待女孩換上血僕裝,田柾國便領著她來到血僕們的住所。那是在院內較為偏僻的一棟樓裡,裡頭住了不少人族女性,年齡落在十六至二十四不等,卻沒有一位是剛好二十歲的。
「各位,」田柾國推開大樓房門,於大廳內喊著。一瞬間,所有的血僕以最快的速度集合於大廳之中。「這位是新來的血僕,二十一歲。」田柾國簡單扼要地道,目光隨後落在一位女性身上。「小梅姊姊,這位被歸類於我的血僕,今後還請妳幫忙照顧她。」
小梅聞言,雙眼瞇成漂亮的弧度,笑道:「好的,少爺請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其實這群人族血僕中,有不少是像女孩這樣未和人族簽約而突然出現的,包括小梅,她們皆是被田柾國於荒野裡拯救。可女孩略微不同於她們,她是在吸血族成年禮上被拯救的。
田柾國點了點頭,隨後離去,並沒有在人族密集的地方久留。而女孩則是被小梅帶到她即將所處的房間內,和小梅聊了幾番話後,待小梅離開,這才終於得以休息。
她的新生以血僕的模式,就此開始。
03
「少爺好像又發作了⋯⋯」
「是啊,小梅姊姊又被派去了。」
「少爺上次發作是什麼時候?」
「不曉得⋯⋯好像是四個月前?⋯⋯不,好像是兩個月前。」
「怎麼感覺自從少爺成年禮完之後,發作的頻率越來越多了呢?」
「是啊⋯⋯照理來說成年的吸血鬼,吸血頻率會很規律的。」
「不對,少爺本就不同於其他吸血鬼,除非他發作,否則他是不會吸血的。」
「也是⋯⋯」
女孩靜靜地觀望著草叢裡稀稀落落的幾朵玫瑰,耳裡滿是其他血僕的話家常,這才讓她得知原來田柾國這幾天發作了。
如此一想,女孩自從住進血僕宿舍後一整年,除了幾次夜晚看見田柾國獨自一人在院子裡散步,他會折下一朵玫瑰,然後一點一點的剝下它的花瓣,最後再將玫瑰莖丟回大自然裡,除此之外,她便沒有在其他地方與時間裡見過田柾國,畢竟田柾國曾和她承諾他不會吸她的血。
女孩帶著滿懷感慨回到宿舍內,洗漱完畢後正準備就寢的同時,大廳大門被突如其來的打開,划過整棟樓的是一陣女聲吶喊:「少爺的血僕呢——?為什麼這麼久了還沒來?」女孩感激走出房外,片刻間與正好昂首的女人對到眼——是田母,她在田柾國的成年禮上見過她。女孩略微驚慌,可不久便發現田母並沒有認出她,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正當無論是否為田柾國的血僕們議論紛紛的同時,女孩只覺得納悶,照理來說小梅現在應該會在田柾國身邊,可田母為何還來這裡找人呢?於是女孩前往小梅的房間,探頭進去,發現原來小梅一直都待在房間裡,而她臉色蒼白,畢竟兩個月前才大量供血給田柾國飲用,身體尚未調適過來。「小梅姊⋯⋯」女孩不捨的看著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的小梅,一次大量供血本來就不容易恢復,倘若這次再讓小梅供血,肯定會鬧出人命的。「小梅姊,妳好好休息。」未等小梅作出回應,女孩便迅速的退出房間。
她鼓足了勇氣,拎著裙襬奔下樓。「——夫人,我、我也是少爺的血僕,這次就由我來供血吧。」算是還田柾國一個人情吧,畢竟女孩這條命是他撿回來的。
田母輕輕皺了眉,看著女孩如此嬌小的身板,有些不是特別滿意,可又沒有其他自願者願意上來供血,只好先將女孩帶往田柾國身邊。
田母的步伐相當快速,女孩有些趕不上,甚至頻繁的小跑步。「我先提醒妳,妳必須在少爺昏迷之前成功讓他飲血,且在少爺恢復理性之前,倘若妳失血過多暈過去,甚至休克了,我們都不會救妳,所以妳最好做好覺悟。」兩人停留於一扇大門前,田母扭頭對著女孩提醒道。待女孩總算愣愣地點頭後,田母這才推開大門——房間內昏暗無比,而田柾國就像個囚犯一樣坐在椅子上,腳踝處被鐵鍊栓住,雙手同樣被連在天花板的鐵鍊鎖住,且高舉過頭,可臉蛋垂得低低的,精壯的身子頻繁顫抖著,模樣可怕極了。
女孩從來沒有獻血經驗,可聽其他血僕們話家常時,基本上了解吸血族在飲用血液時,除了成年禮那次以外,其餘次數中,一個空間內皆只能存在一位吸血鬼與一位血僕。於是田母將女孩推進房間內,在關上房門前,和女孩提醒除非田柾國走出房間,否則是不會有任何人來救她的。
女孩倒抽了一口氣,看著房門被無情地關上,女孩只覺得田母給她的一系列忠告都明指著她將會死亡,可女孩別無選擇了,倘若田柾國能因自己的死而恢復理智,這也算是報恩了吧?於是女孩緩慢的走向田柾國,因恐懼而緊握著的手,任由指甲於自己掌心內刻下深深的紅痕。
「妳為什麼出現在這裡——?滾——!」田柾國突然嘶吼,震懾住女孩靠近他的步伐。他渾身顫抖的厲害,女孩不明白田柾國是如何認出她的,明明他頭也不抬。
「少爺,我⋯⋯」
「滾——我叫妳滾——如果是妳的話妳肯定會死的——」女孩幾乎能看見田柾國白皙的皮膚爆著青筋且泛紅,可想而知他忍耐到一個極限了。
「少爺⋯⋯」女孩有些慌亂,與他僅一公尺的距離,往前一步是死亡,後退一步是後悔,這讓女孩十分抉擇。
看著眼前男人顫抖且扭曲,因不適而發出的呻吟越發大聲⋯⋯再這樣拖下去,田柾國會自噬的!於是女孩強忍著淚水,膽怯地跪在田柾國面前。「少爺⋯⋯請吸我的血吧,再這樣下去,你會死的——!」語落,眼前的男人頓時了無聲息,隨後竟然緩緩地抬頭,與女孩對視。
他的雙眼呈現女孩前所未見的鮮紅色,嘴唇微啟,便能看見口腔內那明顯且尖銳的屬於吸血族象徵的兩顆尖牙。
女孩被嚇出淚水,雙手開始解開領口處的釦子,任由肩頸處的肌膚暴露於空氣中,且身體乖巧的向田柾國身上傾——田柾國咬住了女孩的脖子,尖牙沒兩下功夫便刺穿了女孩細嫩的肌膚,一股股的血液開始流失。
女孩則是吃痛的緊攢著自己的裙襬,甚至幾度差點暈厥過去的攙扶於田柾國精壯的大腿上,直至田柾國總算鬆嘴,可神智並未恢復。女孩想,或許是因為手腳被限制住了,以致田柾國不易吸血。於是她迷離的拿起身旁的鑰匙,替田柾國解開腳上與手上的鐵鍊。
重獲自由的田柾國迅雷不及掩耳地抓住了女孩的雙臂,他的力氣之大,抓的女孩生疼,可女孩沒有意思怨言,脖子就這麼再度被田柾國咬上且吸吮。
那種四肢逐漸發涼的感覺再度席捲而來,女孩知道自己似乎快不行了,可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仍然持續從脖子處流失。
腦袋又昏又脹,但女孩能夠肯定的是,這回田柾國吸血的量肯定比上次在成年禮上的量還來得少,至少以她毫無變化的體力來說,她現在還能不暈厥。可片刻,田柾國又再度鬆開了嘴,看向女孩的眼神精神了不少。「⋯⋯少爺,您還好嗎?」女孩的聲音極為孱弱,目光也相當混濁,基本上只要一個失神,她便會暈厥過去。
田柾國搖了搖頭,女孩不明白他的意思是他還好,還是還沒好,可充滿血腥味的吻卻落了下來,但女孩並無力反抗。
他的吻很細很柔,有足夠的時間與空間讓女孩換氣與平息呼吸,可最後田柾國還是沒忍住的逐漸加重吻的力道,直至女孩有些缺氧,這才鬆開她的嘴。
田柾國輕喘著氣,並且看著懷裡人兒粗喘著呼吸,兩人的體力差明顯可見。「還沒恢復,不過我們換種其他方式吧,再吸下去妳肯定會死的。」
女孩聞言,迷濛的點了點頭。其實她根本不清楚所謂「其他方式」究竟是什麼方式,在血僕們的談話裡她並未得知這類除了吸血以外得以恢復理智的方法。但她聽見田柾國體諒她再失一點血的話便會死亡,而換了種方式恢復理智,這讓女孩由衷覺得田柾國真的是個很好的吸血鬼,於是決定無論其他方式是如何,她都會依他。
但身上的衣服卻一瞬間的被田柾國撕爛,連帶著內衣內褲,使得她剎那間便一絲不掛。田柾國再度吻了上來,同時小小身子被輕易的以一隻手抱起,並被安置於附近沙發上。接吻期間,女孩感受到田柾國刻意將身子與自己拉出了一點距離,為時不長,但當田柾國的身體貼上女孩的同時,女孩才驚覺原來他也將自己的衣服脫去。
雙腿被田柾國無情地掰開,使其精壯的身體得以擠進她的雙腿之間,卻也讓她羞恥的雙腿大開。田柾國隨後並起兩根手指,在女孩腿心間的肉縫上下摩擦,直至液體容納不了的從穴內流出,浸濕了田柾國的手。他隨後將手指擠進女孩的窄穴內,極有耐心卻略微粗暴的一隻一隻慢慢深入擴張,直至女孩的窄穴終於經得住三根手指的入侵,這才將手指全數撤出。
突如其來的空虛感席捲而來,女孩有些難耐,不知道是因為這前所未有的情慾,還是田柾國再次啃咬上她的脖子的痛楚所導致。
未等女孩想出一個結論,田柾國便硬是一手將女孩的陰唇掰開,一手扶著自己滾燙的硬挺過分的往女孩體內送,可在總算進入一個前端的同時,被女孩的哭喊而震懾的停下口中與下體的動作。
田柾國定睛一看,女孩雙手摀著眼,可淚水還是不爭氣地於縫隙間潺潺落下,稀裡嘩啦的哭成一個淚人兒。田柾國一瞬間理智恢復了不少,心臟更是因為她的淚而融化成一灘水。「⋯⋯對不起,很難受嗎?」映入眼簾的是女孩脖子上的鮮血淋淋,以及兩人交合處幾乎嚴絲合縫的隙縫間,頑強流出的處女血。她渾身紅通通的,又美又艷,像極了綻放燦爛的玫瑰。
女孩顫巍巍的點頭,可片刻卻顫抖著嗓音道:「⋯⋯沒事的,少爺,請您繼續⋯⋯」任誰都聽得出來女孩正在逞強。她孱弱的身子因田柾國肆意凌虐而顫抖不已,極致可憐的模樣卻讓田柾國更想用壞他——這是田柾國連自己都感到害怕的想法,但他還是實行了。
大掌緊抓著纖細的腰肢,下體開始入侵女孩的窄穴,黏膩溼滑又緊得發慌,讓田柾國再度失去理智的直直頂撞到女孩最柔軟的深處,也並不在意這小小人兒無法容納所有的他,便這麼開始抽插了起來。
胸前兩團白皙的渾圓隨著田柾國的操弄而頻繁的上下擺動。好奇怪,明明女孩是在陽光底下成長的孩子,可肌膚白皙的卻不遜色於從不見光的田柾國,使他貪戀的伸手抓住了其中一團小白兔,並且俯身張嘴含住了另一邊的乳尖。
田柾國開始啃咬著女孩的乳尖,可不同於渴望飲血的力道,此刻的田柾國相對之下較像一個嗜乳嬰兒。田柾國明白,他又失去理智了。可這回失去的理智是前所未有的、情感上過於悸動的理智。
他甚至在女孩高潮,花穴緊咬著自己分身痙攣的同時,想著倘若讓女孩懷孕,生出來的小孩究竟會被歸類於吸血族,還是人族⋯⋯?
——田柾國瘋了,他沈淪於一位人族少女身上了。
04
翌日,生理時鐘成功喚醒了疲憊不堪的女孩,她吃力的坐起身子,赫然發現,自己醒於熟悉的偌大床褥上,而房間內同樣昏暗的可以,勉強能看見牆上的鐘顯示著此刻時間為早上七點整。
目光轉移至身旁陷下去的床位,果不其然的躺著這間房間的主人,而他還睡得正熟。見他未被棉被蓋住而裸露於空氣中的部位盡是精壯無比,光是一個二頭肌,幾乎快和女孩的頭顱一樣大了,這讓女孩倒抽了一口氣,也慶幸著自己能從田柾國整晚下來的凌虐中醒來。
本來打算離開的,可赫然驚覺自己的衣服似乎被田柾國撕得稀碎,索性只能默默的縮回被窩內,且小心翼翼地挪動身體,與田柾國保持一定的距離。可田柾國卻能夠一掌就將女孩撈進懷裡,她精瘦的背脊撞了田柾國滿懷,撞者吃痛,可被撞者卻像個沒事人一樣,頻繁的親吻著她脖子上的傷口。
「有哪裡不舒服嗎?頭暈,或者腰疼?」女孩被田柾國如此提點,才赫然感受到他所提的後者感受,甚至腿心到現在還相當滾燙且腫脹,於是背著田柾國默默緊皺了眉頭,回應他的還是一陣違心的搖頭。
「怎麼不再睡一下?妳休息不到兩個小時。」一句話完整告知女孩田柾國究竟折騰她到什麼時候,而女孩得知真相後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鼻頭也因這無法適應的不是而染上酸楚。
見女孩不發一語,田柾國只覺得女孩果然是累壞了,於是心情極好的強迫她轉身看向自己,卻赫然發現原來懷裡人兒早已泣不成聲。「怎麼了?哭得這麼傷心。」拇指輕輕摩挲於女孩濕潤的眼角,見淚水怎麼抹也抹不盡,於是將唇瓣貼上,以舌頭舔舐著她的淚水,像隻給予安慰的大狗。
女孩搖了搖頭,她也不明白自己的淚水因為什麼而流,只覺得田柾國越是對她好,她就越是悲傷⋯⋯一瞬間,女孩才赫然明白,這就是人族獨有的佔有慾嗎?她渴望田柾國飲她的血,只飲她的血,哪怕自己往後將會有無數次的生命危險,她也在所不辭。
但女孩並沒有將這樣自私的想法說出口,反而只是抽抽噎噎的和田柾國要了一套衣服,疲憊的穿上後便逃離。
而回到宿舍的女孩卻成了所有血僕的焦點,畢竟以往獻完血隔天的小梅總是被人攙扶著回到宿舍,可女孩卻是獨自神清氣爽的走回宿舍。傳聞眾說紛紜,有人說田柾國根本沒有吸女孩的血,也有人說女孩天生就有被吸血的底子⋯⋯可沒有任何一個傳聞逼近正確答案。
任誰也沒想到,性愛得以讓缺血的吸血族恢復理智,田柾國也是頭一次發現。於是他在女孩逃走的那天夜晚,再度將女孩喊來。
他和田母說,從今以後他會照三餐飲血,像個正常吸血鬼一樣,但前提是他只喝女孩的血。田母聽聞,簡直高興壞了,於是根本毫不顧忌倘若一個血僕照三餐供血給吸血族的話,高機率會失血過多的問題,一口答應了田柾國的要求:「好、好,我的乖兒子終於想通了,媽媽答應你,只要你願意好好飲血,媽媽什麼都答應你。」
而面對田母毫不猶疑答應,田柾國也沒所謂——畢竟他也不是真的要飲血,只是他找到了能夠取代飲血,且同樣得以恢復理智的作法罷了。於是看著女孩身穿著新的一套血僕裝出現在自己房間內,心情大好。
田柾國坐在床緣,看著女孩面對著自己解開衣領的釦子,露出脖子上那昨晚咬出的痕跡,渾身顫抖著。
他伸手抓住女孩的手臂,並將其拉往自己的懷裡,正當他偏頭作勢要再度咬上那片傷口的同時,田柾國明顯感覺到女孩因害怕而閃躲。他笑了,隨後伸手撫上女孩的臉頰,控制了女孩的去向,而唇瓣便溫柔的落在傷口上,並非啃咬。「別怕,我不會再咬妳了。」他溫熱的氣息灑在女孩的肩頸處,使她的身體不再顫抖。
女孩有點不明白田柾國的意思,她從在的意義不就是為了讓他喝她的血嗎?可為什麼他說不會再咬她了?
田柾國刻意與女孩拉出一點距離,並將女孩的雙手放在自己寬厚的肩膀上。因為田柾國坐著,導致兩人得以難得的平視,而他的眼裡閃爍著明明滅滅的暗紅色,更多的卻是藏匿不住的愛意與笑意。
「腰還疼嗎?」女孩聞言,一瞬間便明白了田柾國的言下之意。她的腿到現在基本上還有些合不攏,可她卻不好意思拒絕他,於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彷彿在說:還疼,但沒關係,她能接受。
沒辦法,打從女孩開始對田柾國動了私慾,她就決定無論如何都要成為田柾國不可抹滅的部分之一了。
「沒事,這次我會慢慢來的。」可女孩並不知道,她早已是田柾國的唯一。
𝘛𝘩𝘦 𝘌𝘯𝘥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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